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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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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順的目的,就是為了替因為道明寺被打成重傷的哥哥覆仇。

只不過綠萍可不如原劇中的杉菜好接近,這麽多年小順無法與綠萍有什麽接觸,長期的怨恨得不到發洩,始終找不到辦法的他只能鋌而走險,找上了黑道的魏光雄,綁架綠萍,好引出道明寺。

當然,小順還長了個心眼,他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因為事事不如意而承受不了打擊,精神有些失常的梅若鴻,讓他拋頭露面,將來若是警察找上來,也有了替罪羊。

但是他沒想到梅若鴻竟然如此瘋瘋癲癲的,小順和魏光雄等人怕梅若鴻不受控制暴漏了他們的藏身地點,就把梅若鴻也關在了這裏,溫言安撫他說讓他好好看管兩個女人,不要逃跑。

梅若鴻本就是個沒腦子的,特別好騙,對小順與魏光雄的話信以為真,竟然真的找了個椅子,又重新回到了關著綠萍與暖雪的那間屋子。

此時,綠萍和暖雪已經就自己想到的交換了信息,焦急的想著接下來該怎樣做,就看著梅若鴻拖著一把椅子徑直坐到了兩個人對面,目光直直的盯著兩個人看。綠萍和暖雪一看梅若鴻去而又返,只能無奈的恢覆沈默。

綠萍和暖雪都是美人,梅若鴻看著心裏不可能不癢癢,只是心中的嫉妒、憤怒、對魏光雄的恐懼還有對未來名望的期待讓他不敢有所動作。

不能動手,看看總是可以的,梅若鴻死死地盯著兩個美人的臉,心裏YY著等自己功成名就後,她們一定會拜倒在自己的腳下,不僅僅是她們,還有曾經鄙視過自己的汪子璇,葉爍的心上人道明莊,還有年少愛戀卻被狠狠的拒絕的初戀情人翠萍……梅若鴻幻想著所有的女人都對他愛的不可自拔,哭著喊著哪怕是沒有名分也要陪在他的身邊。

要論剛才梅若鴻提起的那麽多女人,最符合他審美的當屬暖雪,通身淡然的古典氣質是梅若鴻的最愛,從他對杜芊芊一見鐘情就能看出來。

所以想了一圈,梅若鴻的視線還是做多的放在了暖雪的身上,那赤、裸、裸的眼神讓暖雪很不舒服。很快,梅若鴻卻似想起了什麽,眼睛中自鳴得意的幻想變成了發現驚天秘密的震驚與憤怒“我想起你了!你就是在西湖邊毀了我的《日出》還傷了我的手的幫兇!”,那日的花澤類氣勢全開,想起花澤類冰冷的面孔,梅若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但是他不住的提醒自己,那個粗魯野蠻的男人此刻並不在這裏,不會有人再威脅他了!

梅若鴻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沖到暖雪面前,掐住她下巴的手青筋畢露,因為憤怒與恐懼而更加扭曲的臉上面目猙獰“都怪你們,毀了我的畫,要不然,憑借著《日出》,再加上我的傑作《星空》,醉馬畫會怎麽會不要我而要葉爍!那樣,在法國揚名立萬的就會是我梅若鴻,而不是他!”想起葉爍批評他的傑作《星空》是仿照梵高的經典作品,梅若鴻的憤怒就更深了,他是嫉妒,嫉妒我的才華!梅若鴻固執的想著,而對上暖雪仍舊極力保持著鎮靜的眸子,心中的一股火燃到了最高處,梅若鴻揚起了手臂——

啪!伴隨著綠萍的尖叫,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暖雪的右臉上,頓時暖雪白皙的臉就紅腫了起來。

還未等暖雪從暈眩感恢覆過來,梅若鴻仿若被自己的動作驚到了一樣,雙手垂下,退後兩步,滿目驚恐的喃喃自語“我不是故意的,不是,天,我怎麽會這樣做,老天啊,快來救救我,我快要窒息了……”說著他又抓上了自己的頭發,瘋瘋癲癲的自虐起來。

魏光雄得意洋洋的向王雪琴說起自己正在幹一票大的,必定能夠在這裏紮下根。王雪琴對於魏光雄的生意並不感興趣,只是這次多嘴問了一句“你又找上誰的麻煩了?”。

“綁了兩個女的,其中一個叫汪綠萍的……”魏光雄的話還沒有說完,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王雪琴刺耳的尖叫聲“汪綠萍?你綁架了汪綠萍?你要不要命了,你知不知道她是誰?她可是道明財團家繼承人的女朋友!李氏的三小姐!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綁架了汪綠萍,你就別想活了!”。

魏光雄聽王雪琴這麽一說,才想起來小順和梅若鴻似乎嘴裏都提到過“道明”這個姓氏,只是他當時太過得意,並沒有多加留意。難道自己竟然惹上了道明家?還有汪綠萍不是姓汪麽,怎麽會和李氏扯上關系?

魏光雄的心頓時慌了起來,急忙找上小順“你和我老實交代,這個汪綠萍究竟是個什麽身份?”。

小順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魏光雄“怎麽,你在動手之前都不調查清楚的麽?她是李氏財團的三小姐,我們計劃引來的她的男朋友就是道明財團的道明寺啊”。

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”魏光雄腿一軟,無力地坐回沙發上“惹上了這兩家……你這個兔崽子,竟然敢害我!”。

無視魏光雄兇惡的眼神,小順輕蔑的一笑“怎麽,明明是你沒腦子,沒搞清楚就接手了,現在還要怪我麽?告訴你,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,你就是想退出,都沒有退路了”。

魏光雄仿徨了許久,最終承認小順說的沒有錯,惹上了道明家和李氏,他除了破釜沈舟沒有別的退路。

於是他通知王雪琴,收拾好東西,等著他把一切搞定了,就帶著她和爾傑遠走高飛。

王雪琴撂下電話,心裏盤算起來,她並不想和魏光雄走,且不提魏光雄以後的日子註定要顛沛流離,擔驚受怕,就說如萍現在搭上了花澤企業的繼承人,就能保證她這個丈母娘過上好日子,陸振華對她的不好都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
但是爾傑……王雪琴猜測魏光雄肯定舍不下爾傑,於是心裏考慮著對策。

這邊,美作很快就把小順、魏光雄、梅若鴻三人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,花澤類也認出了梅若鴻就是當初在杭州看見的那個瘋子,心裏的擔憂更甚。西門皺眉問道明寺“阿寺,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?”。

道明寺此刻就是一只被徹底激怒的霸王龍,聲音低沈狠絕的說“那個小順想要對付的人是我,我不能讓我的女人有危險”。

花澤類的目光仍舊停留在三個人的照片上,面無表情,只是眼睛裏都是冰冰冷冷的淩厲,他的思維飛快的運轉著,從擔憂的情緒中竭力控制最理性的分析“阿寺說的對,小順想要做的,就是找阿寺報仇而已,只要阿寺出面,就不會牽連到綠萍和暖雪。魏光雄比較麻煩,他雖然是個小混混,但畢竟手下還是有幾個人的,要是魚死網破,他難免不會心狠手辣對她們動手——只是他的目的也很簡單,他就是要錢而已,得到了錢,他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怎麽全身而退,而不是對暖雪和綠萍下手,因為那樣只會進一步惹怒道明家和李家,這樣他將來逃跑就更加困難”。

花澤類頓了頓,修長的手指單獨的推出梅若鴻的照片“這個男人……很麻煩,我之前在杭州與他發生過沖突,他應該也認得暖雪,從資料上看,他現在精神狀態非常不正常,我怕他會做出什麽不可控的事情”。

“這個梅若鴻,似乎最初跟著小順的目的是為了綁架莊姐,但是其實是被小順給騙了。他和莊姐以前的男朋友有仇怨,現在又和類有矛盾,從資料上看,他以前就是個心胸狹小,錙銖必較,自私自利的人,現在精神又十分不正常,果然非常難纏,要是他把對類和葉爍的憤恨都轉移到了暖雪和綠萍的身上,就麻煩了”美作也同意花澤類的分析。

“所以阿寺,這次我陪你一起去”看著道明寺,花澤類的身影仿若一棵挺拔的松柏,淩霜傲雪,眼睛裏是不容拒絕的果決。

梅若鴻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□□,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麽。還好他頭腦單純,特別容易哄騙,所以才會一直聽小順的話,乖乖的待在房間裏監視綠萍和暖雪。

“我有才華,有理想,有天賦,有熱情,我一定能夠成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畫家的,只要這次,這次葉爍乖乖的和我認錯,承認他的卑鄙和對我的誹謗,世人一定能夠了解我的,到時候我一定能夠大放光彩的,我的畫也會一畫難求的……”梅若鴻沈浸在自己的幻想中,忽然,他意識到,自己的身邊已經一幅畫都沒有了,沒有畫,該怎樣在世人面前證明自己的才華呢?

“我要畫畫,對,我要畫畫……”梅若鴻忽然站起身,竟然從角落裏翻出了一套殘缺不全的畫具和一個破破爛爛的本子。翻開畫本,他雙手顫抖的在白紙上塗抹起來,可是沒畫幾筆,又惡狠狠的把畫紙撕了下來,暴躁的撕成碎片。重覆幾遍,梅若鴻痛苦的抓著頭發“靈感,我的靈感,都到哪裏去了?不行,我要窒息了,沒有靈感,沒有畫,沒有藝術,我還算什麽?”

突然梅若鴻一擡頭,直盯著被綁起來的兩個女生,綠萍和暖雪心裏一突,半晌,梅若鴻的目光專註的投註在暖雪的身上,目光中滿是癡迷“對……對……就是你,你來當我的模特,這樣古典,這樣優雅,和這裏破敗的背景正好是鮮明的對比,我一定能夠畫出一張絕世好畫”說著,他走向暖雪,粗糲的手指再次撫摸上暖雪紅腫的臉頰“就是這樣,反差到極致,完美又破碎,真是藝術……”話音未落,他又反手給了暖雪幾個耳光,越打他就越興奮,仿佛這樣受傷的女人更接近他心目中的藝術。

綠萍尖叫著讓梅若鴻停手,梅若鴻嫌棄綠萍太吵,用膠帶纏住了綠萍的嘴“我在創造藝術,怎麽可以讓噪音破壞這完美的環境呢”。

暖雪已經頭暈眼花,嘴中隱隱的能感覺到一股血腥味,她知道梅若鴻已經瘋了,可是雙手雙腳被縛的她根本無力反抗,也無法躲閃。

這種情況下,她不可能不害怕,可是她知道,自己要保持冷靜,不能失控,不能歇斯底裏。暖雪忍著痛,盡量先安撫住梅若鴻,讓他不要對自己進行進一步的傷害“你是想以對比的手法表現美感麽?”她提出了一個梅若鴻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。

果然,梅若鴻真的停下了動作,驚喜的看著暖雪“你也懂繪畫麽?”。

暖雪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“我也學過……如果你愛想表現這種視覺沖突,我建議你不要單純的畫素描,可以選擇油畫”——暖雪已經觀察到,梅若鴻的繪畫基礎其實十分薄弱,眼高手低,心浮氣躁,但卻是因為他基本功不紮實,才讓暖雪有了可趁之機,借著給他提建議的名義,拖延時間,分散他的註意力。

梅若鴻采納了暖雪的建議,興致勃勃的專心於他的畫作之中了,就如暖雪推測的,梅若鴻果然選擇了鋪色上彩比素描麻煩許多的油畫,且在畫油畫之前,還乖乖的完成了素描才在油畫布上勾線打稿。

暖雪心裏輕輕地舒了一口氣,悄悄地給綠萍一個安撫的眼神,讓她放心。做完了這些,暖雪的頭更痛了,之前被敲了一手刀的地方還在作痛,梅若鴻扇的耳光更是雪上加霜,耳朵中全是嗡鳴聲,臉頰上更是火辣辣的疼。

類……暖雪心裏默念著,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,在那之前,自己一定要保全好自己和綠萍。

“媽,你要去哪裏?”如萍回到家,很奇怪的看見王雪琴拖著行李箱拉著爾傑要往外走。

“額……周太太約我去她家的別墅玩兩天,我想著反正爾傑也不用去上學,就帶著他一起去”王雪琴急忙相處一個理由來,她可沒傻到對如萍說,她是怕魏光雄牽連到自己,所以帶著爾傑出去躲躲吧。

“爸爸知道麽?”如萍對於王雪琴的話毫不懷疑,想著反正最近媽媽和爸爸、尓豪的關系都有點僵,出去散散心也好,這樣媽媽也不用總是逼問自己和花澤類的進展情況了。

“他哪裏顧得上我啊,心早就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妖精迷上了”王雪琴想起陸振華就一肚子氣,一把年紀了還和情竇初開的少年似的,別以為她不知道,陸振華可是拿了不少好東西去討那個小妖精的歡心,想想那些首飾、鈔票、禮物,王雪琴就一陣肝疼。可是她又不知道陸振華保險箱的鑰匙,又怕陸振華手裏的那條鞭子,所以也不敢和陸振華大吵特吵。

“媽,不要這麽說爸爸好不好,他蹉跎了半生,如今找到了真愛,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,我們大家和睦的相處,難道不好麽?”如萍就是一個標準的瓊瑤女,愛情至上。

王雪琴聽到自己女兒這麽沒腦子的話,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,可是她忙著趕飛機,沒空和如萍多費口水“算了,我不和你多說,我不在家這段日子你可給我爭氣點,牢牢抓住花澤家的少爺,要是有個孩子,那花澤家少奶奶的寶座就肯定是你的了!”。

“媽……”如萍被王雪琴的話搞得滿臉通紅,這都哪跟哪啊……她和花澤類還不熟呢(姑娘,人家壓根就不認得你好麽)。

“到時候,道明寺就交給我,錢可以都是你的,但是人你必須給我狠狠地揍”小順和魏光雄商量著行動計劃。

“看來你和道明寺恩怨不淺啊……”一聽到錢都可以是自己的,魏光雄心情好了許多,眼珠子轉了轉,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。

“這就不用你管了”小順冷哼,絲毫不把魏光雄這種社會地痞放在眼裏。

魏光雄註意到小順的眼神,知道他看不起自己。硬生生的壓下一口氣,魏光雄繼續問道“那屋裏面的那個瘋子呢?你準備怎麽處理?”。

“他不是也和道明家有仇麽?等交換人質的時候就讓他出面”小順留著梅若鴻自然是有用處的,他想著有梅若鴻這麽一個瘋子牽絆住來人的註意力,自己也更容易脫身。

只是小順並不清楚,四大家族的勢力,他絕對逃不掉的。

“不對,這樣不對”裏屋內,梅若鴻看著手中畫了一半的油畫苦惱的嘶吼,這不是他想要的感覺,畫中的美人還沒有達到強烈的視覺沖擊。

刺激、沖突、原始的美麗……梅若鴻的腦子裏混亂的閃過這些詞匯,終於,他茅塞頓開,再一次走近了暖雪,伸出了手。

綠萍瞪大了眼睛,看著梅若鴻逼近暖雪,一把扯開了暖雪上衣的紐扣,無視暖雪激烈的反抗,興奮的說著“我剛才怎麽沒有想到,裸、體、模特才最能表現我畫作的意圖啊……你不要亂動!這是藝術,你應該因為藝術獻身而感到驕傲”。綠萍嘗試著去阻礙梅若鴻的行為,卻被他一把揮開,狠狠地推到了地上。一聲悶哼,綠萍的額頭坎坎錯開凳子的邊角,卻也青紫了起來,直接地面相撞的右胳膊也是一陣刺痛。

可是看著梅若鴻對暖雪窮搖咆哮了一番,又開始解她的衣服,綠萍心急如焚,她觀察到,暖雪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了。

撕扯間,暖雪的衣服已經淩亂,隱隱可以看見裏面雪白的皮膚,梅若鴻看著也心猿意馬起來,手上的動作更快,不等解開所有的扣子,便迫不及待的扯開暖雪的衣襟,入眼的美景讓梅若鴻情難自控,粗糲的雙手就要摸上少女顫抖的身體。

“你在幹什麽呢?道明寺已經到了,快點把汪綠萍給我帶出來”門口小順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梅若鴻的下一步動作,他自然也看到了梅若鴻要對那個明顯有些虛弱的姑娘施暴,他恨道明寺,可是卻並不想牽連上別人,於是出言阻止。

梅若鴻勉強自己住了手,不停地對自己洗腦“我是為了藝術,為了藝術”,找到了道貌岸然的理由,梅若鴻又底氣十足的拉起綠萍向屋外走去了。

小順也走進屋子,替暖雪攏了攏衣服,也帶著她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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